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茫然自失

茫然自失

1

等等,

对不起,我有一件事情要说!

没有时间开玩笑了,我有一个很重要的事情,

真的真的!

我,失忆了?!

这并不是什么青春恋爱小说玩到读者厌烦的梗,我真的失忆了。

开玩笑的吧。

——

“……那么,开始吧……”

……

——

意识先于躯体苏醒,我仿佛置身于一个无比黑暗而又深邃的囚笼里,出于本能,我拼命地挣扎,呼吸急剧地加快,胸前有着千吨重物向我压来,是对我过度使用它的报复吧,我想要叫人,可根本就发不出声来——注意,就是物理层面的发不出声,整片黑暗都是那么地安静,“我”,似乎失去了对“我”的控制,就像有人把我抛向泥潭,一点点地往下陷。

——

那是什么?光?

一束光,一束、温暖的、久违的、似曾相识的光,透着淡淡的绿突然刺破了这团黑暗、刺透下来,贯穿了整片黑暗。我感觉我不自觉地咧开了嘴……“嘿嘿……”

疑惑和痛苦都是从那一束光开始的。首先来向我实施的是疼痛,剧烈的疼痛一开始从脑壳外向里压迫,然后慢慢地向下侵入、弥漫开来,最后是肺部,好像肺里的所有肺泡都塞满了空气,变成了一个无法再吹气的气球,一呼吸就感到肺就像要炸开来。

我把所有的精力都用来抵御疼痛。

那一束淡淡的白光贯穿了整片黑暗后,向四周、死气沉沉的四周炸开。

“唔————”

痛苦充斥了全身,似乎就要从指尖、脚尖散开时,它又依依不舍般地汇集、泉涌般汇集回大脑,汇集到大脑深处,想要炸开,想要把什么从大脑深处炸出来。

下一秒,

这光彻底充斥了整个世界,那痛不欲生的感觉像从来没发生过一样消失,也就是那一刻起,我好像,忘了什么?

这一切好像都没有发生过一般,若不是我睁开眼时被一滴汗遮蔽的话。

眼前却也是白茫茫的一片——白白的枕头、白白的被子、白白的墙壁,还有浓浓的、讨厌的消毒水的气味——医院?不过这白茫茫中还渲染了几丝光彩——窗外绿油油,似乎要滴出水来的绿色盆栽,还有眼前的这位泪眼婆娑的、惊讶,啊不,惊愕地看着我的少妇——似乎下一秒就无法忍住秋波里的泪水、喷溅出来——

不过,

她的眼睛是……是,“唔。”脑袋刺痛了一下,我紧闭双眼,尽量让自己不去想它——只是普通的——黑色,对吧。

一旁是一个更年轻的女子,她一脸不可思议地用手掩住樱桃小嘴,睫毛轻轻颤动。旁边就是一个魁梧的男子——唔,且算魁梧吧,即使他脸上也挂满了如同刚才那位少妇般的豆珠,他的脸上也写满了不可置信,而拥有这副表情的男子旁边,则是更多和他一样拥有着这样表情的人的人。

我转了一下头,门口旁边,似乎还坐着因为老头,头发乱糟糟的,不知道怎么进来的,他嘴角一歪,笑起来,不过,他的眼神有点……

抱歉,就不一一介绍了,

毕竟,

有点尴尬了,

我不认识他们,

包括刚才那三,哦不,四位,

这些人,

我通通不认识。

——

嘿,

我该怎么办?

……

眼前这些人,我,明明都不认识,可他们却又有着一张张担心得进几乎要纠结在一起的脸的人。心中莫名的感动如鲠在喉,可掺杂着更多的惶恐与不安。

这是哪?!!

我是谁?!!??!!!

我很快冷静了下来,看着眼前这一群看起来确确实实认识我的人,诶,不会吧?应该是,

不不不,等等,,,先别急着下结论,冷静!

可,

可这种感觉——莫名其妙——干什么啊!

该不会是,

——我!失!忆了?

说来这还真是一种奇妙的感受:明明可以通过一丝丝推理而知道眼前的人一定认识自己,而自己怎么也想不起来。

我不认识他们,这并不是青春期和父母闹矛盾时赌气说出的话,而是确确实实,实实在在的、无法在记忆中紧急扫描出其他一份有关他们的记忆,除此之外,也没有其他人的,其他人——同时,也包括我自己。

“阿崶,你终于醒来了!”少妇第一个向我扑来,我能感受到,她的那一份关心、那一份温暖,也同时扑过来,我无法忍受似的,从那号称身体的“泵”的地方泵出的无法涸止的感动?“你可担心死我了,呜呜呜”

阿……崶?谁?我吗?

“臭婆娘,你轻点,小心压到儿子了,你没看到刚才他醒来的时候多难受吗?”似乎是属于那魁梧的大哥的声音,儿子?听着这话,我的身份是他的儿子?

“你还说,你不是一样哭了吗,一个大男人!”

“诶,这个……嘿嘿”那个男子尴尬地笑了一下。

“不过,小姨,你还是轻点吧,注意崶之的伤口啊”

“崶哥哥,你终于醒来了,呜呜呜”

“这孩子,也太不让人省心了”

“当初在你房间找到你的时候你不知道你小姑我多害怕呢”

“真是的……”

小小的房间里一下子活跃起来,这一个个陌生人一下打开了话闸,而话题的中心,却是我。在我这一面看来,就像是一群陌生人,对着你嘘寒问暖,感到温暖的同时,一股骇人的不安油然而生。

我这个人,应该,对他们而言,是很重要的对吧?

我真不应该醒来……

——

“嘿——紧张什么啊,我不是醒了么。

抱歉,

让你们担心了,

……妈妈,,”

……

2

不得不说,在这种时候,我开始怀疑自己是个记忆移植失败的机器人也理所当然。

我,

似乎叫骁崶之,这好像是一个生僻而又不太悦耳的名字,不会读吧,我教你(xiao feng zhi),对吧,一个不太好听的名字呢。依照毕业证书来看:我应该大学毕业了,似乎?还是一个名校。出身于一个大户人家,从小成绩优异,应该是颇有女人缘的——或许抽屉里的一叠叠情书可以说明,毕业之后无所事事,整天待在家里,偶尔晚上出去闲逛,现靠啃老生活,未来可能成长为一个典型的社会性败类。

“小崶,大病初愈可不能在房间呆那么久,都快傍晚了,出来走动走动吧。”

呃?

大病初愈?

“好的妈妈,等一下我就出去。”

我失忆了,

我放下手中的一下奖状和高等学校介绍信,揉了揉太阳穴。

我失忆了,

为了不让周围这些似乎很关心我的人痛苦,我选择了隐瞒我失忆的事实。

我失忆了……

我抬起头,又重新扫了一下这个房间。

旁边有一个黄皮的小本子吸引了我的注意力,只因为上面有两个字:日记。

不过等等,绿色的日记本?绿色?等等——

大脑中似乎被什么东西轻轻刺了一下,我没有多大理会,失忆后的正常反应。

我闭上眼用力甩了甩头,翻开日记本:

“……

……

20××年9月26日 晚

今天,毕业几个月了吧,投出去的申请书还没有一个同意。真是心累啊,出身在大户人家,自己老爸的公司也因为老爸和别人吹牛皮:我的儿子不用我帮也能成一番事业!而不得入。现在还被朋友说是啃老?呼——真的好累啊,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逃避这一切啊,还好老子还有一个漂亮的女朋友……”

逃避?我怔了一下,噗呲地笑出来,紧接着又是莫名的自嘲,嘿,还真是幼稚啊——不过,女朋友是?我皱了皱眉

“……

20××年9月29日 早

今天还是照例待在家,不过好像小汐来找我,被老爸老妈赶回去了,

她不会想多吧?她现在怎么看我?她不会,认为我就是一个窝囊废的死啃老吧?不会吧?不行,我必须要去找她,爬窗!对,我要爬出去找她。

……”

软禁?爬窗?寻女友?我还真是有情调呢。我淡淡地笑了一下,不过一小束清晨的光透过被风吹开的帘,打向房间、打向日记本,

将那淡淡的绿打向我……风捎来的,是谁的思念?

“……

20××年10月2日 早

今天,认真考虑了小汐的意见之后,我今天早上和老爸老妈宣布了一件事:我要当作家!这样一来,我不仅有了一份工作,而且还不用在意是否出名——作家应该都是这样的吧。

……

……”

作家,对咯,刚才翻他的,不,我的证书,好像还真的翻出了几个像模像样的奖来。

“20××年×月×日 晚…………”

“20××年×月×日 早…………”

…………

…………

“呼————”

我闭上双眼,发出根本不属于我这个年纪的叹息。

一束晨光又打入房间,嗯?晨光啊?

什么?

呼——算了,管他呢。

看完“我”之前的日记结合亲戚之前的嘘寒问暖之后,我初步了解了“我”的情况。

我,20岁,知名作家,××高等学校毕业,家庭条件十分不错,贵族式教育,现还有一个女朋友——叶筱汐,小名叫小汐,十分漂亮——嗯,照片上的她穿着一身小白裙,肩发被喧嚣的风儿轻轻撩起——黑发……黑……黑眼睛,很美。父母曾经不赞同这场恋爱,后来在“我”的“软磨硬泡”下同意了,在一天早上玩平板时被砸失忆。父母不知道我失忆了,小汐连我进医院也不知道,听说现在在找我。我还真是一个不负责任的男朋友呢。

这就是我,

不对吧?是“我”的记忆,不过,怎么有一种——

设定好了重新背诵的感觉?

错觉吧——毕竟,是我希望的样子。

3

你好,

我叫骁崶之,20岁,作家,家庭条件好,同时,有一个漂亮的女朋友。

不过,

没有和一个人说过,

我,失忆了。

——

“喂~臭疯子,想~什~么~呢~”

一双小巧白净的小手搭在我肩头,随后一张白皙美丽的小脸挤在了我脸旁,我淡淡笑了一下转头,一位洋溢着青春的女孩在我身后,穿着的淡绿色裙子——叶筱汐,我女朋友!

我抓住她柔若无骨的小手,反手将她抱起,放在这张公园的长椅上,放在,长椅上我的大腿上。

她一脸羞涩≧﹏≦她姣声嗔怪道“干,干嘛,,有~人~呢~”

“怕什么,我女朋友嘛~”

“你还真是~……”她羞红了脸,小脸已经快滴出血来了,我的女朋友真是太可爱了!“厚脸皮~小心我打你哦”说完还真的站起来打出了一套像模像样的功夫套路。

我笑笑地看着她,呆呆不自禁地说,“还真是活泼好动有活力呢,之前不是还病殃殃的吗。”

“诶?”

气氛一下子变得尴尬起来,

怎么回事?

“?”

“啊——没事没什么,我口误口误,没事没事。”我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我可是失忆了呀。

“嗯——”小汐撇撇嘴,“嘛~反正你是疯子嘛,嘿嘿——臭——疯——子——”

“欸欸欸,臭疯子你看你看”小汐坐回长椅后莫名兴奋起来,还一个劲地扯着我的衣袖,指向前方,“你看你看,哪里有一个猥琐大叔竟然想用一个破三轮载那个小姑娘耶,那个大叔也不是太穷吧,你看他的鞋子都是三条杆呢,嘿嘿,新的撩妹手法么。”

我轻轻地拍了一下她的小头,不知道什么牌子的洗发水的香气一下子扑出来,“别整天想这种东西好么,说不定——那个男的还不愿意呢。”

“你怎么知道,你看看,他笑得那么猥琐好吧……多像你噎——”

欸,

好像,

还真是。

“算了算了,不和你一般计较。”我往长椅后靠去,一脸轻浮地看着她。

“什么嘛——”小汐又嘟起了樱桃小嘴,“你这个表情——想搞事情啊!”

“哈哈哈,我哪敢啊,我的小公主,我这么猥琐的一个大叔……”嘶——头又刺痛了一下——失忆还真不好受啊。

“怎么了?”

“不,没什么……只是,你的美丽,惊艳到我了……”我瞬间换上一副认真的表情。

“啊——”小汐轻掩小嘴,脸上抹上了一点红。

“你,瞎说什么呢……”

“对呀,你怎么知道我是瞎说的!”

“唔——”

“哦——疼疼疼,别掐了,疼疼疼——啊——”

“哼!”

“诶呦喂,我的老腰啊……”

“让你瞎说!”

我一边揉着我的腰,一边向小汐讪讪笑了一下。忽然——巧合吧,我的余光不经意地扫到了一抹小白——我向那一抹白寻去。

长椅旁,默默地长着一朵小白花,绿叶衬着的,一朵小白花,泛滥着点点绿,又出了神。

“小汐……”

“嗯?”

“有没有人说过,你,很像一个人,或者是说,一个东西?……”

“呃,像什么?”

……

“……”

“我,,我也不知道”

……

“我,不知道……”

……

“是不是又想变着法子欺负我啊,哈?”

不是啊……

4

我叫骁崶之,

我失忆了,我记忆还是没有恢复的迹象了,所幸的是,周围的人根本不知道我失忆了的这一件事,不过,我,好像忘记了什么东西?

事情?

重要吗……

什么东西?!

什么地方?!

……什么人?!!

我到底忘了谁?!谁,如此野蛮,随便闯入别人记忆,又擅自离开。

谁,

到底谁?!

“呼——呼,呼呼。”我被惊醒。

我失忆了

“嘶——呼————”

脸上莫名地感到暖意,从眼角迸发,在下流的过程中失去温度。

我失忆了,

自从回来之后,总是无故地流泪呢,“无故吗?”。

我痛苦地揉一揉我的太阳穴,长呼了一口气。

“小崶,

起来了吗?下了吃饭啦!”

“好的妈妈,马上!”

我放下日记,站起来,拍拍发麻的大腿,大脑突然眩晕了一下,双眼恍惚之中,好像,看到了一个——?我揉了揉双眼,什么也没有——

“难道,就连眼睛也有问题了……”

我失忆了。

————

……

老妈一边吃饭一边和老爸聊天。

“老骁啊,儿子刚被一个平板打进医院,你还好意思边吃饭边玩?”

“嘿嘿”我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老爸也嘿嘿地放下平板。

“不过,话说小李家的儿子八年级快小学毕业了呢”

“是呀,时间过得真快啊,小崶啊,当初你还骗他糖吃呢,当初你都多大了,真是的”

嗯?八年级?——好像

“对呀对呀”爸爸抢过话题,“当初多小啊,我和你妈妈才刚相遇,还没有生下你呢!”

等等,?刚相遇,好像,有什么不对吧?

“爸,妈,我饱了,出去一下——”

“哦,早点回来哟,接着说,孩子他爸……”

4

今天是七夕节,我给小汐打了个电话,让她出来一起玩,换一句话说,就是虐狗!

不过,

前几天爸妈说的话,好像有什么不对劲?……管他呢!

——

“阿崶!我在这儿”一位可爱的女子向我挥手,我笑了笑,跑过去。

“玩什么呀”

“随便你,我买单!”

——

我和小汐在街上闲逛

“话说”小汐鼓起了小嘴,“这可是七夕耶,就这样闲逛真的好吗~”

我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抬头看到一群人熙熙攘攘地在一个小舞台下叫喊着什么,接着一个穿着西装的大叔走上了舞台,拿着小麦大声地说:欢迎大家!这里是:情侣双人争霸赛的现场!!!现场报名,情侣游戏,最终获胜的一对情侣呢,将获得一份巨大的礼品哦!

“我们要参加!”

“我们也是”

“还有我们”

……

我呆了一下,转头和小汐对视了一眼。

“我们也要参加!”

————

“好,比赛的名单已经确定了!”

“第一组:哥斯拉组!”应声走出一对情侣,他们身上竟然都穿着怪兽睡衣服??,“大家好,我们是:怪兽情侣,么么哒!”说完还给了台下观众一个飞吻。

“啪啪啪啪啪啪”(掌声)

“好,接下来,第二组,呃(深吸了一口气),你们不要小看我们两个虽然根本目的是为了秀恩爱不过我们还是一定会拿到冠军的组——呼,呼呼,(喘息声)”

“啪啪啪啪啪啪”(掌声)

“呼,大家请等我喝一口水,谢谢,咳咳,接下来,让我们欢迎,“小花组”!”

“啪啪啪啪啪啪”(掌声)

我和小汐应声走上了舞台,小汐拉了拉我的衣袖,“为什么要取这个名字呢,多不霸气呀,气势上就已经输了好吗……真是的……”“呃,我以为你会喜欢的……”

“额嗯……”小汐拼命地摇了摇手,“不是哦,喜欢,我很喜欢哦。”

“那你刚才……”

“诶呀,所以说啦……算了,你别说了……”小汐脸又红成一团。

欸,

你原来是那么容易害羞的么,

不过,

我这个女朋友还真是可爱呐……(痴汉脸)

“接下来,让我们有请…………”

…………

————我宣布,比赛开始!!

…………“加油加油!加油加油!”“快点啊!”

…………“第四关!……”“跑!”

……“第五关……”“吃!吃!吃下去!!”

……

“最后一关:情侣接吻!!!比赛真激烈啊,现在只剩下“哥斯拉组””和“小花组”拉,接下来这个游戏,就是要比,哪一

对情侣的,接吻时间最!长!!”

!!!

我尴尬地看向小汐——她早已经羞得快滴出血来了,耳根也自然不用说地像一个熟透的苹果一样红透了。“那么,来吧……”“嗯……”她的声音就像蚊子一般嗡嗡。

我一点一点地靠近小汐的脸颊,夜晚的清风从我们之间轻轻吹过,再次返回时,带来一丝暖意——被我们两的双颊染热了吧。我更靠近小汐了,已经能感受到了彼此的鼻息”,淡淡的洗发水的香味悄悄逼近,“……你刚洗澡吗”“嗯……”,我看着小汐,彼此的暖气弥漫起来,她的表情更是变得迷离,一切都那么的不真实,不过——这一幕好像确确实实地、真实地出现过,在哪里?是谁?!“小汐……我们好像是,,第一次这样吧?”“……嗯……”——呵呵,谁在乎呢?我和她氤氲在这一片时空中——此刻,她的眼球,黑得深邃迷人……

……

……

“哈哈哈哈,没想到那个“哥斯拉”组的小男朋友还是一个纯情,!不敢亲,当场跑了,哪像我,哼哼!”

“好啦好啦,你还说……”小汐红着脸对我说,还掐了我的小腹,“你还真是,左脸贴到右脸去了。”

“疼,诶,疼疼疼,不敢了不敢了!”我突然怔了一下,“那句什么意思来着?”

“哈?”

“就是那句什么,左脸怎么了”

“哼,左脸贴到右脸去,一边不要脸,一边厚脸皮啊,略略略略略略……”

——————

“去散步吧!”

……

今天的月亮真圆,将它的,它自己的白撒下来,撒下来。七夕的夜晚安静得真是不像话,我和小汐都很小心,怕一个不注意,就打破了这片安静——即使我们谁都想把它打得——支离破碎。

闲逛中,我和小汐来到公园,我在长椅上坐下,她在我腿上坐下,一切都是那么自然。

“今天,

玩得真开心啊。”小汐说着,向后用力地伸了一下懒腰,秀发撞到我的嘴上。

“是的呢,怎么说呢,让人,感觉,不是真实啊……嘿嘿”

“不真实?怎么会呢~”小汐转了过来,将她的手挽上我的脖子,另一只手举起来,指着月亮,“看,多大多圆啊,多真实啊!”

我抬了头,确实是,那是满月:多么地白,多么地圆,就像用牛奶洗过的白瓷盘,白得不像话,就在天空中静静地挂着,它应该懂得了某些事,不愿倾吐向众人,怕他们一同伤心吧。不过还真是白,有多白呢——就像,那一朵小白花一样,这样想着我又看向那小白花:还是那么白,不过倒是温和了许多呢——我到底忘记了什么呢,呼,小白花,告诉我吧!告诉我啊!!

它随风摇曳了一下,更白了!

呼——

等等,等等,不是吧,有些事搞错了吧!

我的身后一下子冒出冷汗来,整个人也随即哆嗦了一下,嘴巴开开又闭上,欲言又止。

小白花摇曳着。

不对吧!

“小汐?”

“嗯?”

“今天,是七夕,哪来的满月?

还有……

……你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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